第九十二章野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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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怎麽成了這副模樣？”
看著半死不活的豹七，陸璽有些納悶地問牢頭。
“剛剛山主來審了一波，這家夥言語不敬，山主命小的們上刑來著。”
“言語不敬？”陸璽微微皺眉，看著牢頭表情尷尬，有一種不好的預感。
“咦，你女人剛來過，你怎麽也來了？”
豹七睜開眼睛，嘴角還掛著血，就不正經地扯了起來。
陸璽瞪了他一眼，他恍若未見：“你媳婦怎麽回事，一直蒙著臉不給人看？不過她的聲音真好聽，我想看看她的嘴是什麽樣的，一定很嫩，粉紅粉紅的，很軟，很鮮美。”
“閉嘴。”
“那麽美的喉嚨，真叫我想看看她的脖子是怎樣的，一定很白，很長，很有彈性，咬上一口會不會斷呢……”
一耳光抽在臉上，牙差點打掉一顆，豹七卻笑了起來，笑得張狂恣意，卻帶動被打斷的肋骨，發出拉風箱一樣的呼啦呼啦聲。
半獸人再好的身體，也熬不過這樣的重刑無醫，終於是被傷痛折磨得沒了那麽多精神。這一年以來，他從天頂落到灰堆裏，打擊一個連著一個，確實是不好過的。
陸璽不再和這垂死之人置什麽氣，一個瞬移，眨眼就出了地牢，找向晚去了。
家裏沒人，羞羞說向晚“去找虎子哥哥玩了”。
看見向晚和神似豹七的小虎子玩玩鬧鬧不亦樂乎的身影，陸璽心頭不知怎的一股邪火壓抑不住，上前一把把人抱了起來，轉身就走。
向晚一看是陸璽，這一跳嚇得短暫，一認清了，便嫻熟地摟住他的脖子，揮手和素斕母子招了招，特別自然地被這麽抱著走了。
陸璽也不知自己在氣什麽。大夫早說了，她的身體其實已經恢覆了，他們夫妻倆其實都沒有問題，那為什麽還是沒有孩子？
老天待他們太薄。
向晚有一段時間曾對此特別執著，真正成親後，反倒是忙得淡忘了似的。她總是說，不能什麽都是咱們的，咱們得到的已經太多了，不能太貪心。
說的也是。
“聞郡怎麽樣？”
向晚問他。
“人我帶回來了，安置在你娘那邊。”
“他怎麽說？”
“還是先等病例送過來再研究，咱們給他備一間大屋子是正經。”
“有道理。”
“去審豹七了？怎麽不事先和我說一聲？”
“臨時起意，不過收獲還挺大的。”
“被調戲了，還收獲挺大？”
“咦，你怎麽知道了？我已經下令上刑啦，一頓胖揍還真揍出點有用的。關於本朝太祖，也就是你曾曾曾祖父，有沒有什麽秘史記載，外人看不到的？”
“怎麽想起問這個？”
“事關半獸人的起源，那個被打出屎的豹七招的。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，我覺得咱們對半獸人是在了解太少。這真是一幫被剝皮披上了獸皮的政治犯形成的種族？”
“不是政治犯，”陸璽說，“史書上說是邪教徒，我估計著，是陰差陽錯聯系上了諸神。”
“為什麽不殺了幹凈，還要用剝皮抽筋的重刑？”
“信教的人，不怕死。”
向晚嘆了一口氣：“你說，他們是想報仇多一點，還是想覆興他們的神教，抑或是，只是生計所迫？”
“都有吧。”陸璽也嘆氣。
“其實半獸人也是不容易。”
“女人，心軟了？”
向晚看著他酸溜溜的表情，忽然笑了，抱著他的腦袋，在他臉頰上親了一記：“只不過是在想，本是同根生，相煎何太急。為什麽要鬧到今天這個地步呢？”
“於是你就來找豹七這個老情人和他的串串兒子？”
“衣不如新，人不如故，我就想看看他們還有沒有可能好。”
“我看豹七這個王八蛋已經盯上你了。”
“你也真信，他就是惡心咱倆的。”
“我是男人，我看得出來，他真的動心了。”
“你別逗了。晚上要不去我娘家吃飯吧，正好也看看你帶來那個神醫是個怎樣的人。”
“行吧。”
維持著這樣的姿勢，抱著人回家，陸璽的眼睛，正對上向晚自從寒癥治好以後就粉嫩嫣紅飽滿多汁花瓣一樣的嘴唇。
“我想看看她的嘴是什麽樣的，一定很嫩，粉紅粉紅的，很軟，很鮮美。”
他嘗過的。
是很軟，很鮮美……
“唔……”
正準備換了衣服去娘家吃飯的向晚嘴忽然被堵住，倒也不算十分意外，畢竟這種事情已經發生了太多次，只是這次這個吻裏面有太多焦躁急切，渴望濃得不尋常。
她只當他上來了醋勁兒，也不反抗，想著讓他發洩一下也好。過了好像有一個時辰那麽長，陸璽終於舍得放向晚呼吸幾口氣，向晚歪著頭喘息，陸璽擡頭，白晃晃的修長美頸就在眼前。
“那麽美的喉嚨，真叫我想看看她的脖子是怎樣的，一定很白，很長，很有彈性，咬上一口會不會斷呢……”
頸側忽然一疼，向晚察覺到了不對，慌忙躲閃，卻見嘴角沾血的陸璽又湊了上來……
“你醒醒！”
一巴掌摑在他臉上，向晚使了全部的力氣，打得自己手都疼得沒了知覺。陸璽的眼神終於恢覆了焦距，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，看見向晚捂著流血的脖子，一時怔住。
“你怎麽了，魘著了？”
“是言咒！”陸璽恍悟，“那些話，都是言咒……我剛才一個不防著了他的道……一定是和那雪蜃樓學來的蠱惑人心的本事……”
“沒事沒事，你醒過來了就好，”向晚松了一口氣，“你給我找塊紗布我先把脖子包紮一下……”
“都怪我……”
“沒事。先包一下，正好那邊有大夫。”
“我直接帶你過去吧。”一把又抱起了向晚，陸璽一個瞬移，直接出現在了向晚娘家院裏。
“王半仙！王半仙！快來給我媳婦看看！”
什麽呀。
向晚嗤笑一聲，卻扯動了脖子上的傷口，疼得嘶嘶的。
“喊什麽喊吶，有喜啦？”
一個個子不高胖乎乎的小老頭邁著四方步就出現在了兩人面前。
“哎呦，殿下，您這口味夠特別的，這怎麽還咬人哪？給您當媳婦也是不容易，親熱一回挨一口，親熱一回挨一口，這鐵人也受不了啊！所以說後宮三千雨露均沾還是有道理的。”
“別扯沒用的！先給我媳婦包紮一下！就你嘴快！”
“唉，行，回頭記得給錢啊，包紮一次五十兩不議價。”
“你怎麽不鉆錢眼裏去呢！黑死你算了。”
“殿下您不包也成……”
“包！你個老不正經的。”
嘴上不閑著，其實人也沒閑著，還在和陸璽扯皮的當兒，這個神醫就已經去拿來了藥箱，手腳極其麻利，將向晚脖子上的傷口稍稍清理了一下，點了點藥，紗布三下五除二纏好，還打了個特好看的結，這一套下來也不過是眨眼功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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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著半死不活的豹七，陸璽有些納悶地問牢頭。
“剛剛山主來審了一波，這家夥言語不敬，山主命小的們上刑來著。”
“言語不敬？”陸璽微微皺眉，看著牢頭表情尷尬，有一種不好的預感。
“咦，你女人剛來過，你怎麽也來了？”
豹七睜開眼睛，嘴角還掛著血，就不正經地扯了起來。
陸璽瞪了他一眼，他恍若未見：“你媳婦怎麽回事，一直蒙著臉不給人看？不過她的聲音真好聽，我想看看她的嘴是什麽樣的，一定很嫩，粉紅粉紅的，很軟，很鮮美。”
“閉嘴。”
“那麽美的喉嚨，真叫我想看看她的脖子是怎樣的，一定很白，很長，很有彈性，咬上一口會不會斷呢……”
一耳光抽在臉上，牙差點打掉一顆，豹七卻笑了起來，笑得張狂恣意，卻帶動被打斷的肋骨，發出拉風箱一樣的呼啦呼啦聲。
半獸人再好的身體，也熬不過這樣的重刑無醫，終於是被傷痛折磨得沒了那麽多精神。這一年以來，他從天頂落到灰堆裏，打擊一個連著一個，確實是不好過的。
陸璽不再和這垂死之人置什麽氣，一個瞬移，眨眼就出了地牢，找向晚去了。
家裏沒人，羞羞說向晚“去找虎子哥哥玩了”。
看見向晚和神似豹七的小虎子玩玩鬧鬧不亦樂乎的身影，陸璽心頭不知怎的一股邪火壓抑不住，上前一把把人抱了起來，轉身就走。
向晚一看是陸璽，這一跳嚇得短暫，一認清了，便嫻熟地摟住他的脖子，揮手和素斕母子招了招，特別自然地被這麽抱著走了。
陸璽也不知自己在氣什麽。大夫早說了，她的身體其實已經恢覆了，他們夫妻倆其實都沒有問題，那為什麽還是沒有孩子？
老天待他們太薄。
向晚有一段時間曾對此特別執著，真正成親後，反倒是忙得淡忘了似的。她總是說，不能什麽都是咱們的，咱們得到的已經太多了，不能太貪心。
說的也是。
“聞郡怎麽樣？”
向晚問他。
“人我帶回來了，安置在你娘那邊。”
“他怎麽說？”
“還是先等病例送過來再研究，咱們給他備一間大屋子是正經。”
“有道理。”
“去審豹七了？怎麽不事先和我說一聲？”
“臨時起意，不過收獲還挺大的。”
“被調戲了，還收獲挺大？”
“咦，你怎麽知道了？我已經下令上刑啦，一頓胖揍還真揍出點有用的。關於本朝太祖，也就是你曾曾曾祖父，有沒有什麽秘史記載，外人看不到的？”
“怎麽想起問這個？”
“事關半獸人的起源，那個被打出屎的豹七招的。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，我覺得咱們對半獸人是在了解太少。這真是一幫被剝皮披上了獸皮的政治犯形成的種族？”
“不是政治犯，”陸璽說，“史書上說是邪教徒，我估計著，是陰差陽錯聯系上了諸神。”
“為什麽不殺了幹凈，還要用剝皮抽筋的重刑？”
“信教的人，不怕死。”
向晚嘆了一口氣：“你說，他們是想報仇多一點，還是想覆興他們的神教，抑或是，只是生計所迫？”
“都有吧。”陸璽也嘆氣。
“其實半獸人也是不容易。”
“女人，心軟了？”
向晚看著他酸溜溜的表情，忽然笑了，抱著他的腦袋，在他臉頰上親了一記：“只不過是在想，本是同根生，相煎何太急。為什麽要鬧到今天這個地步呢？”
“於是你就來找豹七這個老情人和他的串串兒子？”
“衣不如新，人不如故，我就想看看他們還有沒有可能好。”
“我看豹七這個王八蛋已經盯上你了。”
“你也真信，他就是惡心咱倆的。”
“我是男人，我看得出來，他真的動心了。”
“你別逗了。晚上要不去我娘家吃飯吧，正好也看看你帶來那個神醫是個怎樣的人。”
“行吧。”
維持著這樣的姿勢，抱著人回家，陸璽的眼睛，正對上向晚自從寒癥治好以後就粉嫩嫣紅飽滿多汁花瓣一樣的嘴唇。
“我想看看她的嘴是什麽樣的，一定很嫩，粉紅粉紅的，很軟，很鮮美。”
他嘗過的。
是很軟，很鮮美……
“唔……”
正準備換了衣服去娘家吃飯的向晚嘴忽然被堵住，倒也不算十分意外，畢竟這種事情已經發生了太多次，只是這次這個吻裏面有太多焦躁急切，渴望濃得不尋常。
她只當他上來了醋勁兒，也不反抗，想著讓他發洩一下也好。過了好像有一個時辰那麽長，陸璽終於舍得放向晚呼吸幾口氣，向晚歪著頭喘息，陸璽擡頭，白晃晃的修長美頸就在眼前。
“那麽美的喉嚨，真叫我想看看她的脖子是怎樣的，一定很白，很長，很有彈性，咬上一口會不會斷呢……”
頸側忽然一疼，向晚察覺到了不對，慌忙躲閃，卻見嘴角沾血的陸璽又湊了上來……
“你醒醒！”
一巴掌摑在他臉上，向晚使了全部的力氣，打得自己手都疼得沒了知覺。陸璽的眼神終於恢覆了焦距，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，看見向晚捂著流血的脖子，一時怔住。
“你怎麽了，魘著了？”
“是言咒！”陸璽恍悟，“那些話，都是言咒……我剛才一個不防著了他的道……一定是和那雪蜃樓學來的蠱惑人心的本事……”
“沒事沒事，你醒過來了就好，”向晚松了一口氣，“你給我找塊紗布我先把脖子包紮一下……”
“都怪我……”
“沒事。先包一下，正好那邊有大夫。”
“我直接帶你過去吧。”一把又抱起了向晚，陸璽一個瞬移，直接出現在了向晚娘家院裏。
“王半仙！王半仙！快來給我媳婦看看！”
什麽呀。
向晚嗤笑一聲，卻扯動了脖子上的傷口，疼得嘶嘶的。
“喊什麽喊吶，有喜啦？”
一個個子不高胖乎乎的小老頭邁著四方步就出現在了兩人面前。
“哎呦，殿下，您這口味夠特別的，這怎麽還咬人哪？給您當媳婦也是不容易，親熱一回挨一口，親熱一回挨一口，這鐵人也受不了啊！所以說後宮三千雨露均沾還是有道理的。”
“別扯沒用的！先給我媳婦包紮一下！就你嘴快！”
“唉，行，回頭記得給錢啊，包紮一次五十兩不議價。”
“你怎麽不鉆錢眼裏去呢！黑死你算了。”
“殿下您不包也成……”
“包！你個老不正經的。”
嘴上不閑著，其實人也沒閑著，還在和陸璽扯皮的當兒，這個神醫就已經去拿來了藥箱，手腳極其麻利，將向晚脖子上的傷口稍稍清理了一下，點了點藥，紗布三下五除二纏好，還打了個特好看的結，這一套下來也不過是眨眼功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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